close

  今天下班經過圓山捷運站,大約是晚上10點多,中山足球場燈火通明、人聲鼎沸,場內湧出了大量大量的散場人潮,全部都是年輕人,而且幾乎都是嘻哈/街頭/滑板打扮,有不少的外國人。直覺推測,應該是有什麼演唱會之類的活動吧?(事後查證,是嘻哈樂團五角&黑暗堡壘聯合演唱會)

  有人潮恐懼的我,遇上了不但是人潮,而且還是一群平均年齡比我還低的人潮,更是感覺到充滿壓迫。乍看車廂內,讓人以為台北沒有年輕人以外的市民。我自己一身偏實用性質的防風夾克、素色牛仔褲,比較之下活脫脫是個未老先衰的歐吉桑……


  他們這就是青春無敵吧?一種年輕人專屬的霸氣,一種初生之犢的大無畏精神,雖不夠沈穩但充滿無法言喻的力量。他們什麼也沒做,只是走路,就令人感到威脅。這些不斷創造無限可能的力量,令我們這些已經被社會規訓的老人心生恐懼,好像這些創造力不時就要脫軌,隨時可能做出有傷害性的事情。

  當然事實證明,年輕人只是精力旺盛罷了,老人們的焦慮確切的來源是覺知自己青春的消逝、活力的不再,焦慮自己因社會化而逐漸喪失的大無畏生命態度;而非那些少數的年輕人犯罪事件。當我們很年輕的時候,也曾經讓自己的上一輩焦慮啊!


  這時,我忽然想起一個畫面。

  一群退休的老人,想辦法弄到一台古董留聲機,聚在午後的榕樹下,播放著白光的黑膠唱片,在沏一壺茶的光陰中,各自緬懷著自己也曾有青春年少,與荒唐勇氣。

  而也許在滄桑的二十年後,現在這些充滿無限可能的年輕世代,也都變成了老人,聚集在午後的公寓裡,用一台早已絕版、不知哪裡翻來的的古董DVD播放機,播放著嘻哈、饒舌、搖滾,在一根飯的慵懶午後時光中,也紛紛各自想起了,那時在稱為新世紀的開始,自己曾經多麼大無畏地活著啊……


  人潮逐漸散去後,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味道,不香不臭,裡面有汗味、香水、費洛蒙、皮革、煙草味。極為熟悉的味道。

  啊!這就是年輕的味道!

  頓時理解《香水》書中的主角「葛努乙」,為何會對少女的體香產生如痴如狂的癖愛……

  宛如用這令人戀棧青春時光的味道,調出一罐名為「花young年華」的獨特香精,似乎只要噴灑了它,就可以沈浸在有關青春歲月的冥想氣氛中……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StevenRy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